夜白熬了。
程凌菲在顾晓池身后,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这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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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是一节文化课,中外美术史。
顾晓池起得略晚,宿舍里只剩她一人。
脱下睡衣,少女穿着白色小吊带的身体,脊背纤薄,胸前是微妙的隆起。
像一朵欲开的花,正是最好的年纪。
套上白衬衫和牛仔裤,顾晓池走出宿舍楼的脚步有些匆忙。
她有两件白衬衫,一件领子略尖、料子挺阔一些,一件圆形翻领、料子更软。
看不出什么很大区别,两件换着穿,对顾晓池来说足够了。
走进教学楼前,刚好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顾晓池摸出手机一看,离上课打铃还有五分钟,松一口气,脚步略放缓了些。
好几个女生还站在教室外聊天,看着顾晓池不怀好意的笑。
顾晓池不以为意。
教室门虚掩着,推开的一瞬,顾晓池看到坐在第一排的程凌菲一群人,已经憋着坏笑。
眼里没有一丝善良的光芒。
一个扁扁的白色塑料盒子,从教室门顶上掉下来,摔在顾晓池肩上,“啪”的一声。
蓝色的墨水花,在顾晓池的白衬衫上绽开来。
“哟,你这是拿自己的衣服玩扎染呢?”程凌菲讥讽道:“看不出你还是个行为艺术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