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不赏心悦目且无趣弱鸡一只,鉴定完毕。这种所谓的清流,不过就是套路。估计,从前朝到何家再到如今陈家,已然是三姓家奴了。自以为得了个机会可以在新皇跟前混个脸熟,表个忠心,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饮了手中茶盏里的一口茶,陈慧问道:“还有什么话要带的?”
“陛下想要立大皇子为太子!想询一下公主的意思。”
“李承恩的建言?”
“确实是左相所提的朝议,朝堂之上,半数大臣都附议!”此刻的回复相当老实。 “左相言道,陛下仅此一子,又年事已高,立下储君,于家于国均有裨益!”
陈慧复又抬首看他,右手拇指与食指圈着,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面目之间没有丝毫表情,似是在沉思,又似乎让人觉得不耐。林瀚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打颤的双腿,扑通跪倒在地,总算能低着头,不用被眼前的女子所注视,心内微微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这么点格局了!”陈慧幽幽叹息了一声,听上去似乎有说不清的遗憾,她缓缓地言道:“你回去告诉老爷子,左右丞相的设置实如儿戏,无此必要。庙堂架构我未考虑周详,让他不要贸然登基册封,等我回去之后再行决定。何炳奎的后宫,多是攻入京城之后的良家女子,战火连年,人丁稀少,无论是否已经被沾身,全部放出去许配。一个也不许留用。”
这是女儿该跟老子说的话吗?这分明是训儿子呢!脑子里才过了这么两句,背上锋芒又如针扎,林瀚只得竖起耳朵聆听,不敢丝毫分神。
陈慧站了起来,走到林瀚跟前,林瀚低着头只看见她拖着半拉子布鞋,半双天足露在了外头,心中堪堪冒出“衣冠不整”四个字,立马压了下去,额头上的汗复又冒了出来。
看着陈慧的脚离开,听着她布鞋的踢踏声,屏息的林瀚,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李承恩可以乞骸骨了!”声音从背后传来,林瀚心一紧,再次伏低身躯。许久之后,才想起来那位已经离开,破旧的青砖早已经坑坑洼洼,跪了这么久双腿麻木,膝盖更是疼痛难忍,一时难以站起,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撩了一把脖子里的汗,只觉得眼冒金星,恨不能立马就昏了过去。
等他踉踉跄跄走出前厅,走出宅门,一股子肃杀之气从守门兵士身上传来,才懊悔当时进门之前为什么没有打量一下,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又想起当时他在京城庙堂之上,跪请过来传旨的时候,那些武将的眼神,不是妒忌,实乃是惊异。
刚刚爬上马车,又想起还有一句话没有带到。思虑了三五遍之后,还是让马车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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