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房’交税;定成‘宅’,那就要按‘宅’交税。这还是从前秦相在位时定下的规矩——取消从开国以来所有宅居交同样税款的制度,改成按面积交。”
“明白了,”卢菀一点就透:“我猜这位相国的本意,是减轻普通百姓的生活负担,让富户出的更多一些。”
“没错。”花修明讽刺道:“在靠近京城一带,政令自然执行得很好,可是宁州位置较远,已经临近南境;在这种地方,政策再怎么好也没有用。”
就像一零二号,明明大得逾制,却依然被定义成了民房。
他们穿过正厅,走进后面留给主人居住的正院;原主人的风格偏向于拙朴大气,虽然宅子荒废已久,却仍能看出其鼎盛时的布置——
左侧是密林修竹,右侧是地势高低错落的花园;花修明领着她在住人的正房厢房中大概走了一圈,踏上密林中的石路。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下,在两人面前交织成明亮又清凉的光斑。
“政策原本就是灵活的,地方上根据情况改动也无可厚非。”卢菀侧过头看他:“难道在宁州做主的不是庸太守吗?”
“庸南?一个劳碌命罢了。”花修明一声嗤笑:“你看他那副性子,像是能在官场吃得开的人么?”
见卢菀似有不解,他很自然地抬手挡住可能会刮到她的竹枝,解释道:
“宁州背靠愿江漕运,北连牧州实州,南靠崖州丰州,是一片天然的富饶之地,更兼天高皇帝远,若能在宁州做个太守,那几乎就是土皇帝了。”
“而以庸南这样的性子,却能派到这个地方来。”卢菀是个很好的学生,几乎是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未竟之意:“说明这宁州太守,乃是个苦差。”
“谁说不是呢。”花修明一声叹息:“所有你能看得见的决策,实际上都由庸南和另一个势力共同决定——说是共同实在是抬举庸南,近两年他连分庭抗礼也做不到了。”
关于这股势力,卢菀在收容做小吃食的商贩时,多少也模糊地摸到了一些:“宁州商会?”
“那是百姓的叫法。”花修明回身一拦,示意她抬头看:“它的全名,叫做十三世会——由十三个百年世家共同组成,同气连枝在宁州经营了数十年的世家座会。”
卢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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