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记得起那座小镇也不尽是这些人,才记得起曾经在公园里打群架的人也有子鹿一个。离远了之后,就想起满城的桂花,秋蝉于树根下的遗骸,夏日夜晚昏暗的球场,冬日清晨腾着热气的卷筒粉和豆芽汤;就想起子鹿曾经骑着自行车穿过它的大街小巷,风把他套在短袖外的衬衫灌得鼓鼓的,扬起来。
诚然我对南城里外来务工的人们及他们的儿女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一度把它视作泥沼,但我最深爱的那个人,他的少年时光,是永远地留在了那里的。在情感最纯粹、彼此都仍是少年的时候,可以在夜里开一盏灯,肩并肩看同一本书;对未来没有任何的担忧,觉得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甚至趁着爸妈不在的时候亲吻彼此的眼睛——只因为那很美,彼此眼里都只有自己的模样。成年后有了分离,有了许多事情,当爱情中掺杂了□□、占有与控制、支配与臣服,爱情就变得只是爱情,失去了它原本的美了。它就成为了弗洛伊德或是德波顿一流所认为的欲望满足映射的“美”,可子鹿的“美”是要抛开一切欲念才能看到的,正如他在南城尚是少年的时候。
但,抛开一切对他的欲念,我又怎么做得到呢?清清朗朗的少年是美好的,却也无法接近,任有一些想法都是玷污着他,只有子鹿,偏激又专情的林子鹿,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