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视线,“郑公子,海棠会记住您的话。”
说完这句海棠身上好像轻快了很多,他又变回了那个从容的海棠,他问郑松河,“公子,你介意我把面纱摘了吗?”
郑松河摇头,于是海棠便把面纱取下来了,他没看郑松河,只自己畅快地舒出一口气,就像是被这一层薄纱憋得透不过气来。他的确透不过气来太久了。
借着月光郑松河完全看清了海棠的面容,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惧又悲痛的复杂情绪,这并不是因为贯穿海棠右脸上的疤痕有多么可怖,而是因为郑松河终于知道了海棠是谁。
他现在是海棠,他从前是孟引秋。
海棠见郑松河看着他的脸不作声,以为他是被太过丑陋的疤痕吓住了,便把右脸藏在阴影里,自嘲一样笑,“有些吓人,忘记知会公子做好准备了。”
郑松河怎么可能会被吓住,他只剩下管不住的心疼,他凝视着孟引秋的那张脸只字未言,因他心中绞痛字字句句难以成言,他的两只手捏紧成拳微微颤抖,牙关也紧咬住。
海棠竟是孟引秋!孟引秋竟是海棠!
他放在心上六年的小少爷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郑松河顾不上失态,几步走到孟引秋身前蹲下,他不敢去握孟引秋的手,只有捏住床沿,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看他,说话声音里是极力克制的嘶哑哽咽,“不吓人!你、你怎么会吓人,你原本……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公子……?”海棠不明白郑松河怎么突然像是失控了,他略一想,“您是为我的脸抱不平吗?其实事情已都过去很久了。”
郑松河没有出声,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过去,他会找到把孟引秋的脸害成这样的人,他伤海棠一分,郑松河要他十倍奉还!
郑松河心里是抹不开的钝痛,他听着孟引秋安慰的话犹如刺刀,让他无法好受。他还是忍不住,在孟引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轻拍的时候忍不住捏住了他的手,不敢用太多的力气。郑松河一个病痛伤患也能一声不吭的人,握着这双手的时候疼得流出了眼泪。
他替海棠疼,也替孟引秋疼。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憎恨和沉痛,孟引秋不该受这些苦楚,他恨所谓命数,他恨这么多年一无所知的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该恨谁!
然而这些他又怎么说呢?郑松河都害怕直接在孟引秋面前提起这些,他半跪在孟引秋面前,紧抓着他的手向他许诺,也向他征询,“让我来保护你。”
从今往后,他不可能会留孟引秋一个人,他会在他边上。
那天几乎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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