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闭上眼睛,过去记忆的碎片就涌上脑海,她慌忙将眼睛睁开,顾远伐抬手放在她发顶揉了揉:“怎么了?”
“没,就有点慌。”她关了灯,提过薄被躺到顾远伐的臂弯里,眼前突然滑过惠树阮小时候的模样。
他们确实认识,但是并不是很熟。
记忆里的惠树阮有洋娃娃一样的卷发,她穿着红色的舞裙,在毛绒地毯上一圈接一圈的旋转着。
——
惠树阮不记得韩尔付并不意外。
那时大约四五年级,虽然她和陆续予同在一个舞蹈班,但陆续予时常缺课,而且不用功。但她就不一样,她热爱舞蹈,永远是班上的佼佼者,是老师最喜爱的小姑娘。
韩尔付也在那个舞蹈班,他是班上少有的几个男生之一,和他们同样,原本是被父母逼着来的,但是自从他踏入这个教室的第一步,见到惠树阮的第一面起,他就由被迫变成了自愿。
深咖色的卷发盘至头顶,簪一朵红花,耳侧有蜷曲的发丝。火红层叠繁复的舞裙在她不住的旋转中开花,宛如烈焰。她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微垂的眼睫落下一层薄薄的阴影,阳光照透她浅栗子色的瞳仁,亮如宝石。
她就像音乐盒里转动钥匙便会跳舞旋转的娃娃,美成虚幻,在幼年的韩尔付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韩尔付从小就是个非常腼腆内向的小孩,他从来不敢和惠树阮说话。在休息喝水的时间里,他只敢蹲坐在压腿的杠杆下,远远的遥望轻盈坐于杆上的惠树阮。她喝水,颔首,抬睫,一颦一笑,都是美的。
那时的男孩只有他萌生了这样懵懂的情绪,但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喜欢。
他那时长相非常普通,甚至有些滑稽,在同龄人里时常被嘲笑。他很自卑,也很胆小,舞蹈班的集训结束后,本以为与惠树阮无缘的他,在看到五年级的分班表时,眼睛亮了起来。
她在他隔壁,虽然不是一个班,但也没有关系。
只要能看到她就好了。
为了能天天多看她一眼,韩尔付总会早早起床,自己给自己倒牛奶,热好昨天妈妈做好的水煮蛋,匆匆吃完,叼上面包就去学校的过道里等着。惠树阮经常会从一辆银色的轿车里下来,套着粉色的小裙子,踏着粉色的小皮鞋,一头卷发迎风飘起。
她走路总是目视前方,挺直脊梁,姿态有种舞者特有的气质。韩尔付跟在她身后,一跟就是一路,保持一定的距离,每每送至班级,他都会频频透过窗户,只想往里再看几眼。
那时的韩尔付并没有意识到,他这场卑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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