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我一下子热血沸腾,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叛逆的一面,我想。
我连行李都没有搁好,就给主席打电话,我说,“喂!”几乎是颤抖地嘶喊出来。
“嗯,在干吗?”主席的声音依然动听,我就像是永远都听不够似地。
“猜猜我在哪?”我的血一下子沸腾了,连腿都要站不住。
那头,沉默了。许久之后,主席才平静地说,“媛媛,你别胡闹。”
冰天雪地里,我就像被人当场泼了盆冷水,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我张了张嘴,然后笑出来,“我在学校呢!我弟也想考我们学校,所以全家都来了,啊,不说了,要去吃火锅了。”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掉在屏幕上,我看着上面闪烁着的通话结束,然后就蹲下环着身子小声的哭出来,我想,冲动是魔鬼,这话没错。
这里不像南方,冷风吹来都像是刀割似地,我站起来踱了踱脚,拎着行李,然后就跑到火车站对面的面馆,有下没下地拨着眼前的刀削面,把手机搁在油腻腻的桌上,就目不转睛地看着。
黑色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我看都没看立刻接了起来。
我激动又压抑地,“喂。”
话筒里溢出一声轻笑,“猜猜我在哪?”
我一愣,这不是国立成那厮吗?我把手机拿到鼻前,认真的看了看,没错,是他的来电,顿时悻悻然,“你在哪?难不成在我家跟我妈站在同一战线上批判我?”
“错。”国立成笑得肆无忌惮,“我在你前面。”
我一抬头,就看到我爸跟我弟还有国立成他们三个,在面馆对面的火车站背着登山包,哈着气踱着脚。我弟发现我在看他,一把抢过话筒,“cao,姐,这儿真冷!”
我的心瞬间热流盈得满满的,动了动嘴唇,最后才小声地骂了句,“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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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寒假我最后没见到主席,我想主席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曾经胆大包天地远踏征途来找过他。
大二的时候,主席大四,他的主修课已经全修满,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他一边在校外实习,一边正准备考律师证。
我周末就回去市区里找他,跟他窝在一方的小出租屋里,他彻夜通宵的念书,我玩会电脑,然后就自己睡觉,我们那会很单纯,我跟主席谁都没有提前跨出那一步,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有我跟国立成圣诞夜的阴影。
但是我想我是真心的爱着他,期望他一切都好。
所以我总是把他换洗的衣服打包回学校,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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