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灯枯的边缘。
这是理所当然的。
帝王不能对人示弱,国家需要的只有一往无前的意志,而非孱弱不堪的身躯。
你要先把你的心挖出来,摔在地上,然后踩着万人的尸骨,爬上那个独一无二的宝座。
天凌望着窗外冷寂的月。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她越发频繁的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她小时候算是个听话的孩子,但也如此时的天泽一般,不喜欢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严厉,不近人情,甚至是残忍。
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他会因为宫人打碎了一盏灯就叫人把他拖出去活活打死。
她的母亲出身并不好,因此在父亲身体垮掉之前,并没有人认为她有希望继承大统。
天凌并不在意,她也不稀罕那个位置,那时她最大的愿望是等长大了,带着母亲搬出宫去,做个闲散的亲王。
她的母亲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总会望着父亲朝堂的方向发呆。
“娘在想爹吗?”年幼的天凌曾经好奇的问过。
女人只是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发,没有说话。
十二岁时,天凌的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母亲的死里。
当从书房回来的天凌看到了浑身是血被两个侍卫架着的母亲,和从未曾见过的,盛怒的父亲。
男人向来冰冷的脸彼时扭曲成了一只凶残的野兽,像是要马上把眼前的女人撕碎。
天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挡在了母亲面前,仰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男人却只当她不存在,一手拿着剑,直直的指向母亲。
“妄朕多年宠爱于你,你竟然如此谋害朕!”
谋害?
天凌慢慢的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那个总是忧郁的望着远方的女人,此刻脸上也挂上了凶狠而残忍的笑。
“你灭了我的族,我便叫你绝后,唯一的子嗣也是我们季朝的血脉,很公平不是吗?”
季朝……
天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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