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拥有超级武器,在摧毁敌营那一瞬确实很爽,那也意味着敌方拥有建立这项武器的权利。在选择这个选项的同时,你必须确保敌方不曾比你先制造出来,抑或比你威力更大,将你的反击能力一并摧毁。
而人机模式,人总快不过机器。多次眼睁睁看着几小时心血建立的电站、矿车与兵工厂几秒内被摧毁,不知有多心疼。次数多了,她再玩这游戏时,果断选择无超级武器模式。
哪知她随意发挥两句,立刻被徐少谦揣测出了推断的全过程。
“兵不在战,造化游戏。”他说。
原来老祖宗多年以前便窥得真谛。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极端?”他问。
“哪种极端?”她转过头去看他时,教学楼铃声大震,整个教室却并无学生离开。
“物质暴力的充分使用决不排斥智慧同时发挥作用,所以,不顾一切、不惜流血地使用暴力的一方,在对方不同样做的时候,就必然会取得优势。这样一来,他就使对方也不得不这样做,于是双方就会趋向极端,这种趋向除了受内在的牵制力量的限制以外,不受其他任何限制。”徐少谦仍没有半点动作,像整个人的时光静止在那里似的,只嘴唇动了动,转头对所有学生说:“下课吧。”
沉默良久,才陆续有学生收拾背包离开。
她与徐少谦都没动。
下一堂似乎没有课,故并没有学生进教室里来打扰。
仿佛过了一世纪,她听见徐少谦说,“坐下说。”
她在正对他的课桌第一排坐下,不安动了动出了一层薄汗的手心,“我只是在合理假设。”
“你当然可以合理假设。因为这里于你而言,是否很大程度也像一场造化游戏?”
“游戏者从不会在任何一场游戏里,将自己性命也当作筹码押进去。”她让这武器提前到来会导致何种后果,在最开始时她几乎全无准备。她试着做过推断,但也知道其中有不可靠性。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发疯,而且极可能拉着几亿人一并陪葬。但她清楚的知道她绝不是将这当作一场游戏,否则她为何笃信徐少谦,认为他必定可以让她这场一己发疯变得有效?
“回到那个问题,胶皮密封袋几时可以杀死一只鹿?”
“三秒。”
“很清楚。”徐少谦微笑了一下,“那么,假如你睁开眼来的那一刻,你不是林楚望,你是佐久间一郎。你自降临那一刻起便对你母亲抱有生养之情,她爱护你、疼惜你、替你挡去狂风暴雨……与你自己母亲并无二致。”
她听见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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