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的点点头。
谢择益盯着她看了一阵。
摇摇头,“这一把不行。”
“为什么是‘这一把’?”
谢择益笑了,凑近她耳朵,声音轻得只剩下气声,“另一把可以。”
她盯着谢择益的眼睛,想了足足三秒才回过神来。脸憋得通红,再度钻进他怀里的毯子里,将一本《三侠五义》翻得哗哗作响,不说话。
谢择益将她往上抱了抱,柔声说,“出来看。”
“不。”
“在里面看得见?”
“看不见!”
里头空气不好,不一会儿她便小声喘气。
谢择益笑了,用手肘将他往怀里一圈,给她头顶被子露出一条缝,将细电筒朝下咬进嘴里,光线往掀开的被子一角照过去。
怀里小小一张脸蛋抬起来看他一眼,翻开书,拿起笔继续往上写字。
若是旁人看见,一定会以为她不过是个喜爱阅读小说的十六岁少女。
可只有她知道,翻开《七侠五义》线装书皮,里头真正的内容是如今世上现存最艰深晦涩有关于气象动力学的论文雏形。
谢择益微笑,黑暗里将光源尽数给她,躺在帐篷里,将两只窃听器重新组装进两只机械怀表里。
怀里小小一只,暖烘烘的,和平常他自己睡着没什么大分别。
一只表组装好,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轻轻将表搁在一旁。被子里忽然一动,她已经将头探出来,抬头衔走他嘴里的电筒,又缩回去继续躺着。
谢择益笑了,以为她是因自己将她唯一的光源抢走而示不满。过了一秒,她又从自己的小仓库里探出头来,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