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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一小会,忽而意识到独孤可能是在骗他,他身上的血腥味未必是他自己的,也可能是别人的。迟晚转身把药碗中的药倒在了窗外,斟水清了碗。
“滚。”
独孤呵了一声:“你在生什么气?我师兄不会武功,他用毒。”
他的语气中调笑占了三分,平静占了六分,还有一分是不是怨恨,迟晚不敢肯定,他摸不准独孤到底是什么意思。
独孤话刚说完,他自己就先沉默了一下,换了种语气问迟晚:“你没有发觉我体内有毒?”
他这么一说迟晚才好像真的发觉到了什么,独孤身上没有伤痕不假,可他的气道已经乱了。他起先以为是独孤是因为逃避追杀太过于费力,所以导致了呼吸紊乱。
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无法断定这种毒有什么作用,最起码现在不能。于是他在沉默中默许了独孤留着这儿,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继续北行的脚步。
他们在这间客栈停留了几天,迟晚白日会出门,晚间便翻阅着他的医书,想找到独孤身上的毒有没有什么相似的症状,医毒自古以来都被划分为一家,两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相同之处。
独孤近来几日未曾出过门,迟晚看书,他便看迟晚,哪怕迟晚什么也不做,就是伏在桌上睡上一小会儿,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迟晚,独孤有的全然是自小缺失的好奇。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他救你一回,你害他一回,他第二回还是选择了救你。
迟晚有些时候被看得烦了,就会皱一下眉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