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拍打着山生的后背,企图安稳下山生的情绪,但他摸到了一手黏稠的血,而当山生渐渐没有声音的时候迟晚红了眼。
但他仍然哭不出声音,他的眼角落了泪,落在了山生毫无声息的头顶。他死死地抱着山生抽噎着。
而独孤在他还未冷静过来之前他又说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我杀了京郎,以前我杀不了他是因为方儒生总护着他。”
“方儒生的样子有多愤怒你大概是想不到的——他为了救京郎几乎要费了自己的武功,没有了武功的方儒生根本护不住京郎。”
迟晚好似隐隐知道了方儒生想要告诉他的大道是什么,但他已经质疑起了道。
镇渡村还是做了第二个半岳门,就连凶手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没有变,四年前的是遮天教教主,四年后的仍然是遮天教教主。四年前圣人方儒生在周边,四年后大道迟晚站在这儿,但该发生的它还是发生了。
独孤将山生从迟晚怀中强硬地揪了出来,他不屑一顾得把山生扔在了阿婆身上,迟晚下意识去接,他狼狈得跌在地上,没能将山生接住。
“我们该走了,你不是想看花灯吗?”独孤扣住了迟晚的手腕,他拽着迟晚往村子外走,而迟晚的目光始终在山生身上,他好像看不到独孤的脸上已经开始渗了血。就算是看到了,他也未必会想起些其他事。
杀一人和杀百人有什么区别?
没有的。
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
圣人在世二十三年,大道现世第十一年——四年内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渐渐被时光剖白。
山生的父亲是易清,死于残存的六合门弟子手下。他带着聂杉从半岳门逃走之后遇到了聂杉的妹妹聂云,聂杉藏身的第二年易清遇上了心仪的姑娘并成了家,但在姑娘生下山生之后聂杉以半岳门的名义召回了易清,两人有意过着正常人生活,便婉拒了聂杉,而此后不久六合门的人却忽然以叛离半岳门的名义杀了易清夫妻二人。
聂杉藏身的第三年娶了亲,第四年聂云也跟着定了亲。
喜得龙凤胎的聂杉彻底熄了要报仇的心思,他遣散了追随他的六合门弟子,而在不久之后,忽而有一日独孤扣门拜访,讨了杯喜酒喝,聂杉在酒中下了惊鸿——他在逃脱之后仍然在研究鸿浩,某一日他想起了京郎,想起了京郎的眉眼——最是惊鸿一眼。
而独孤仗着迟晚会救他于是饮下了这杯酒。
一杯酒换了一家八条性命。
再深入些便是迟晚初遇独孤那一日,独孤被人追杀,追杀他的恰恰是京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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