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字如其人,他原以为,谢砚这样的性子,写的,该是一手洒落至极的行书。也不知是为了祝莞尔能看懂还是原本骨子里便是端方的君子,板书上的字,反而是秀丽平正的小楷,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倒是和初见时在台上弹着吉他唱i’m yours的谢砚重影相叠了。
视线旁落,赵无眠又看到了他手腕上细细的一圈圈缠着的手串,离得不近,却也仿似闻到了檀香味,还有书生意气。
谢砚今天穿了件浅青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一颗,隐约能看到脖子上露出的一小截红线。白色休闲裤,显得腿又长又直,茶色的皮带搭上暗黑色程亮的皮鞋,压得气场沉稳,讲课时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质也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他第一次见到站在讲台上的谢砚。
有的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赵无眠心想,会弹琴,会唱歌,诗词歌赋,也写得一手好字的谢砚,里里外外都是金玉,这样的人,该是被捧在手心的,不该是混迹欢场的。
没有酒吧里的喧嚣和光怪陆离的灯影,没有那些暧昧的低语,眼前的谢砚,像是夏日里一阵清爽的风,吹过心湖,撩得人心神不宁。
很难让人不动心。
“养不教,父之过。”谢砚安静的看了赵无眠几秒,把视线移回祝莞尔脸上,“就是说,生养了你,却不教育你,这是你爹的过错。”
祝莞尔反问:“那教不严,师之惰就是说,教得不好是谢老师的错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教授。”陈奂闻言没忍住笑了起来,“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聪明。”
他听人说谢砚这几天都带着个孩子,要不就在图书馆,要不就在学校食堂吃饭,之前一直没遇见,今天看到人,没想到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
“朋友家的孩子。”谢砚瞥了陈奂一眼,祝莞尔已经寻着笑声扭头望过去了,他从讲台上走下来,拍了一下她的头:“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是教育,但不严格要求是做老师的懒惰。”
他又看了赵无眠一眼,表情有点,微妙,又有点惊讶:“你还真约到了。”
“昨天就约到了。”陈奂美滋滋的邀功,“我蹲守了这么多天才遇到人,可是这两天没你的课,我又没你电话。”
“本来打算今天带师娘去图书馆找你,班群里有人说你在这儿开小班,就过来了。”
谢砚心下恍然,本来挺淡定的,不过看到赵无眠神情专注的看着他还听他讲《三字经》,就觉得有点莫名羞耻。
他想从赵无眠脸上看出点情绪,好为自己的失神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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