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赵无眠却像是没发觉他的不自在,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守着他输液。
塞在手下的热水袋温度刚好,谢砚有些困,眯了会儿眼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也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取针头时他也醒了一下,赵无眠的动作其实很轻,但按在他手背上止血的棉签稍微用了点力,他还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听到赵无眠问他是要回家还是在医院睡。
当然是回家。
含含糊糊的答了句,也不记得自己是说的什么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大概是宿醉的后遗症,他头疼得想撞墙,洗完胃以后的记忆一片空白,甚至连他是在哪儿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隐形眼镜一晚上没取,眼睛涩得不行,他揉着眼让生理泪水润了一下眼眶,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简单的摆设,视线落在枕边整齐叠着的白衬衣上,稍顿。
这是……赵无眠家?
一身衣服皱巴巴的谢砚头发也乱糟糟的,大抵是因为没怎么睡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眼眶还红红的,细看来,眼里都是水气,整个人愣在那儿,活像是宿醉后发现自己乱性失身的小姑娘。
赵无眠端着热粥敲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他把粥搁在床头柜上,捏着谢砚的下巴端详了片刻:“怎么哭了?”
无奈、宠溺?谢砚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自己从赵无眠的眼里看到的东西。甩了下头,装作不经意的挡开赵无眠的手,他笑了笑:“没哭,隐形眼镜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