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即便从前也有某个瞬间像她一样懵懂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中的那点纯良早就被磨砺的锐利如箭,她又如何关心你一个妃子的得失,想要利用她扳倒一个人,目的在未达成前,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定然会自食了所有的恶果。
太皇太后是看不上千宁儿,但也不允许有人在现下朝局不稳的情况下做出动摇皇权与民心的事,袭妃的所谓秘闻,她信,但只她一人能知,其他人只能让他们永远闭嘴。
☆、日暖
那天,韶光和煦、日暖。
流穂说这太妃殿太过陈旧,好些地方都积了细灰,这样对主子的身体不好。
其实千宁儿住的这殿内殿外都收拾的干净妥帖,但这殿或许是昔日的皇后住过,虽然时隔经年,没了昔日的富丽,规模却还是有的,她住进来时只主殿收拾了一下,其余地方宫人们少,也就收拾了几间住人的屋,如今宫人似乎多了些,便也腾挪不出几个地方。
流穂不知从哪听说,春日里身上容易滋生病因,诱病,她知千宁儿身子敏感,这洒扫早几日便在计划之中。
屋里屋外宫人都忙碌,走廊处太监提着一桶水,颤巍的往上提,额角已经微有汗渍。
还未来得及将水放稳,身子在后撞到了硬物之上,巨疼之下,水桶在他手里倾斜,那水桶下坠,直直朝正向这处走来的千宁儿头顶落下,水泼洒而出,桶也随着要砸上。
千宁儿抬头,身子一瞬间僵愣在原地,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后面有人揽住她腰,往旁边带去,水从高处泼下,那人伸袖掩在她头顶,她抬眼,看见了一抹明黄。
浔炆撤袖时,两人从头到脚都被浇得湿透,水珠在发间犹自滴答,他揽在千宁儿腰上的手,在她回头时撤下,她抬头触到了他看过来的目光,自然的服下身行礼,下弯的身子却被他用手托住:“免了。”
水顺着她额间的碎发滴落,脸上未上妆,素面的皮肤上滚了些水珠,盈透瓷亮,抬眼间,眸子里似有流溢的光华,带着些尚未消失的惊慌与微嗔,让浔炆恍惚间想起多年前,她手里提着鞋,赤脚涉入水中,向在桥旁招手的模样。
那时候她的眼睛里似缀着天上的星子,耀目的让他挪不开目光,然而只那一瞬,她又恢复了如今的清冷与平静。
四周皆惊慌一片,流穂也已经赶了过来,周围一片跪地之声,她已从他身前退了几步,浔炆负手站立,将目光转向几乎是从上面跌下来的太监,太监跪在地上,脸上已经吓得有些发白。
流穂上前,见了浔炆脸上也未有过多的表情,向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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