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被他黏了上来:“其实我也想常常同你待一块。”千宁儿愕然回头,正好对上了他灼灼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就像是个要糖吃的小孩。
她还没反应过来,浔炆已经挥手将殿内唯一亮着的一盏灯熄灭,声音低沉的抱着她道:“睡吧。”
千宁儿能感觉到浔炆紧紧的靠着自己时,鼻息间温热的气息,他的身子很热,抱着她的手很紧,她竟恍惚间也睡了过去。
很奇怪这一夜,她竟难得的睡得很安稳,似乎连一个梦都不曾做,呼吸间都是浔炆身上淡淡的气韵。
而她醒来时,浔炆则睁着眼睛看着她,看见她乍然睁开的眼,慌不迭的偏过头,半晌,轻咳了两声道:“朕昨晚喝多了,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
千宁儿动了动身子,小铅子已经走近小声道:“皇上,时辰已经不早了。”
千宁儿抬头,天边已经有一抹亮色。
浔炆点了点头道:“今天早朝免了。”
☆、动荡
动荡隐藏在黑暗里,如蛆附体,如影随形。
琉球的那个在京洛受到优待的使臣,也受着“优厚”的待遇回国了,据说他的人头被装在一个纯金敕造的敛盒中,由一路跟随的侍从双手捧着送了回去,那个侍从将敛盒呈到那个年老的统治者手里,并附上了京洛皇帝的旨意。
片刻功夫,一路回国的人皆毒发身亡,瘫软在地上,他们回来的唯一任务也便送达了,琉球的主君苍老的脸瞬间煞白,额头上皱纹似乎一瞬间都纠在了一起,随行而来的还有泽子出嫁时的那件红装,被熨帖的放在另一个锦盒之中。
火一般的颜色,灼在老人的眼睛里,他浑浊的眸子颤了颤,瞬间凝聚而昏死过去,这个曾经昏聩、亲手断送了自己女儿性命的统治者,从此一病不起,卧床半月,薨。
琉球所表的忠心与殷勤,在那送过来的使臣的头颅与那道明黄黄的代表京洛皇上旨意的折子面前,将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撕得粉碎,他们惊慌与无措的当头,心里也生出了国家危亡的迫切感,螳臂当车?坐以待毙?
新坐上尊位的是泽子的二哥,即便是面对外患,历代的夺位之争还是在血泊中进行,只是琉球的二殿下显然已成竹在胸,这一场内乱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便控住了琉球的整个朝局。
新生的王,胸中尚有丘壑,面对京洛的那个同样年轻的皇帝,他如何能将自己刚得到的领土让他的士兵过来荼毒,但琉球历来又与一域之隔的帝国有着不可逾越的实力的差距,抵抗帝国无疑于自取灭亡。
既然帝国不能撼动,能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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