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可把二娘给吓的。”沈秋娘心有馀悸地抚了抚胸口,“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有个不好,你让我们怎么办哪。”
颜琛咳了一声:“二娘,我也在呢。”他怎么就不是宝贝疙瘩啦。
“谁让你是男孩儿呢,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一边儿去。”颜家到了颜琛这一代,几乎都是男丁,只有如玉一个女孩儿,她又是最小的,出生时颜老爷子高兴地摆了整整百日的流水宴,大手一挥把颜凛那时的参军府整个翻新,划拉了三一的地替几个月大的如玉建了个宽阔雅致的别院,别说她哥与堂兄们,她爹都没这待遇。“哎呀?”
沈秋娘不意瞧见如玉手上的白玉,整个人震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
“二娘?”
如玉黑玉般的眼带著几分疑惑看向沈秋娘。
二娘似乎识得这块玉?她越来越笃定沈秋娘同宇文家有渊源。
沈秋娘笑道:“没事儿,你这玉是罕见的天池雪玉呢,二娘一时瞧见激动过头了。传闻这玉是佛祖莲花座下的垫石,可蓄日月精华、避邪除秽,配戴著福泽加身,能静气凝神、温润心肺,将养身子极好呢。”她的眼神闪了闪:“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宝贝,万金都求不到,要是我得了,肯定私藏著不愿意给出去。玉儿有幸得了,可要好好收著戴著,它能保你平安的。”
竟如此名贵。
宇文玨究竟是何意......如玉直觉这辈子许多事都脱离了原本的轨迹,难以掌握,不免有些心慌意乱。温润的雪玉透出一丝暖意,从掌心传递到她心口。
她得加快计画了。太子之事与态度莫测的宇文玨让她心头惴惴,总有一种难以逃离命数的慌惑之感。
如玉有一个手帕交,叫柳茵茵,是大理寺少卿柳成荫的么女。
柳茵茵生母是名婢女,连带著她在柳家地位极低,不受人待见,如玉是在贵女的私塾认识柳茵茵的。柳茵茵没有文牌,无法入私塾读书,每日都悄悄躲在窗下偷听先生讲课,正巧如玉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来二去地两人便熟识了。
柳茵茵是个特立独行的小姑娘,她志向远大不愿嫁人,想走遍五湖四海考究各地风俗人文,撰写山海志传世,每日都叽叽喳喳地拉著如玉讲著各地的风俗趣闻,眼里熠熠生辉。
如玉与她“同窗”数年,两人感情深厚,在十四岁那年她却突然不见了。
如玉打探之下,才知她被柳如荫的正室禁足,在家学习女德,准备嫁到浣南李家,给李家得了疯癫病的少主李潇洒为妻。
李家是南方世家大族,祖辈是开国功臣,曾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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