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荒谬的理由,可以将自己的亲子囚禁深牢十多载,任其生灭。儿臣请教父王,何谓君?何为父?”
巫王负在身后的双手蓦然攥成铁拳,霜风覆面,咬牙冷笑道:“孤倒要看看,巫国世子殿下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庾庚只觉一股寒意直窜脊背,满殿烛火似乎都化作重重魅影,缠绕不去。今夜这一番暴风疾雨,他不知会如何了局。而他更难卜测的却是,卷入这场漩涡,他一个小小的内廷司刑官,卑如尘芥,能否全身而退。
行刑的内侍会意,只能举杖落下,九辰惨白的俊面立刻扭曲成一团,闷声咽下呻|吟。
巫王冷眼瞧了片刻,才重新坐回案后,执笔批复方才搁下的奏简。
晏婴已然磕得满额鲜血,此刻,再顾不得许多,奋力爬跪到刑凳前,举起手臂,道:“殿下疼得厉害了,便咬住老奴的胳膊,千万不要再自伤了。”
九辰摇摇头,依旧咬住右臂,使尽全身力气抵抗了一阵,不多时,意识便再次陷入混沌,晏婴的焦急担忧的脸,也渐渐融进那无边黑暗之中。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