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肩头的乌黑漆发,顾云瑶双眸紧闭,眼尾带着一抹红,眉心微锁,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她伏在床沿,头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歪在顾砚之肩颈处,湿润温热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喷洒。
她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中,好似春水映梨花,明艳动人。
她怎么在这?来不及细想,身子已经做出反应,顾砚之猛地向后退去。可随即手腕处传来拉扯的感觉,顾砚之低头瞧去,就见少女纤细葱白的手牢牢攥住他的衣角,想来是熟睡中攥牢的。
顾砚之抿着嘴,眼底划过一丝不解,随即又变成不屑和戒备。
顾云瑶不过是没有新的玩物,又来以欺负他为乐了。经过上次的事,他不会再对她有什么期待了。
他本来就是黑暗中令人作呕的虫子,阴暗角落黏糊糊的苔藓,无人关心才是正常的。
他伸出右手,触到少女攥紧衣角的拳头,微一用力,掰开一根手指。
手下的肌肤细腻柔软,手指软若无骨,只是奇怪的是指尖泛着褶皱和死皮。
倏然,门扉轻动,顾砚之霍然抬头。
门吱呀打开,走进来个头发半白、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杜大夫。
杜大夫惊喜道:“小郎君醒了?极好极好,不枉小娘子守了你一夜。”
第十章 摸了摸额头
不等顾砚之有何反应,杜大夫自说自话起来:“哎呦,老夫从医多年,小娘子这般痴心的也是少见,诊金三百银子小娘子不打崩就给了,还一晚上守着你给你降温,真是痴情。幸好你醒过来了,否则小娘子得多伤心……”
顾砚之打断杜大夫的喋喋不休:“她守着我……一夜?”
大病初愈,他嗓音暗哑低沉,带着分难以置信。
杜大夫笃定:“正是!小郎君是不知道你昨夜情况有多危急,高烧多日邪气入体,是小娘子一直用烈酒给你擦身子降温,否则你今日恐怕已经魂归故里了!”
“哎,如此痴情,小娘子还说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定是姑娘面皮薄害羞了。”杜大夫摇头晃脑,只觉自己看破了真相。
顾砚之全身僵直,脑中划过顾云瑶布满褶皱的指尖。
他不明白,这不是顾云瑶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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