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隆恩!”二人说完,缓缓站起。苏解愠咬了咬唇,心想这下可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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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这首辅没做几日,彭城便谣言四起,说他为了坐上首辅之位,活活把前任首辅钱淼气成了瘫子。那钱夫人性子莽撞,自然信了这话,每每带着家仆在苏解愠的府前撒泼,扔菜,破口大骂,那些个污言秽语,吓得苏解愠只敢在夜深之后回府,还得走后门,翌日天未亮就得在宫门口等着,生怕与钱夫人打了照面。
晴朗的午后,苏解愠得了空坐在东阁院中的石凳上饮茶。谭绍突然冒出来,呲牙咧嘴,吓得苏解愠一哆嗦,茶水险些洒出去。
她眯了眯眼,板着脸问:“哎呦,谭侍郎下顾东阁,所为何事啊?”
谭绍耸耸肩,厚着脸皮坐下,道:“诶,怎能是下顾,苏首辅真是折煞下官了,而且吾如今也不是吏部的左侍郎了。”
他说完,晃了晃手中的圣旨。
苏解愠望着圣旨,挑了挑眉,嘲讽道:“你莫不是来宣旨的?哎呦,什么时候成了内侍了,谭子翎你这是要成为陛下面前的红人儿了。”
谭绍撇嘴,把圣旨塞给她,边倒茶边说:“我若净了身做了内侍,你岂不是得夜夜以泪洗面?”
苏解愠冷笑,打开圣旨,仔细一看,震惊道:“什么?你就是新调来的东阁学士?”
谭绍呲牙一笑,夺回圣旨,道:“怎么,瞧你那副模样,似乎在质疑这圣旨的真假?”
“不敢不敢,本辅岂敢质疑这圣旨的真假,倒是你,真是阴魂不散。”苏解愠挤出一个微笑,调侃道,“我还以为陛下会派个经验十足的老臣,没想到是你小子。”
谭绍把圣旨收进袖中,单手托腮,凑近苏解愠,一脸痴笑道:“你说你如今正值花信年华,整日面对着老头子有何意思?应该同我这个青年才俊多多接触才是,已便填补内心的空虚,甚至是……身子上的空虚……啊!”
苏解愠翻了个白眼,握拳朝谭绍的腹部打去,道:“口出狂言,本辅看你是不想安生了。管好你那张嘴,否则本辅可不会念着你那所谓同乡的说辞轻饶你,况且本辅从未承认过此事。”
“喂喂,你儿时可是经常跟着令尊去我家的铺子买米的!你失踪前可是还同我见上了一面,就在你家后门,你怎么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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