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触碰生命的时刻。
他想,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没有体验了——比此刻更接近死亡的奥秘与幸福。
可是晕乎乎之下,他反而收回了点点理智。那点不安并未因为她的安慰而消失殆尽。而是你潜藏在他内心深处,尖锐地喊叫着。
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犹豫了。
他承认。
她可能只是一时任性而已,她会后悔的。肯定会的。
自己怎么能够任由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呢。
就因为自己所谓的喜欢。浅薄的喜欢。对于她来说。不值一提的喜欢。
他忽的咬着唇,紧紧地咬着,死死地咬着。
更何况他没有那个能力让她移情别恋。
他蹲下,痛苦地抓着头发。
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看她那样子,她肯定还会再找的——他了解,他都知道的。
池煦漾在等他的时候,还是开了手机,屏幕紫蓝色的光让她看上去有些鬼魅。
哥哥还是没打来电话,发来消息。
池煦漾竟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很奇怪,也很正常。
这样也好。
她不能再逃了,再也不能。她想,她可能需要快一点,迈出这一步。真的需要。
所以,这么想着,她就这么主动地伸出了那修长笔直的腿,赤着牛奶浇过玫瑰洗过般的脚,踏上了那赤红原木,一步一动,身下颤抖的裙摆勾勒着幽暗的莲火。
她就如同一只撑着莲花伞,一步一步走向奈何桥的艳鬼。
面色极淡,唇角凝白。
艳鬼无视了孟婆的汤药,拍了拍阎王的房门。
“你好了吗?”
她不是在过桥,而是要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