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安宁坐上马车,叫若兰先去取了隔壁秀水坊定制的新衣裳。怀清不便出去,便跪坐在安宁身边,轻轻为她敲着腿,说道:“公主真要依贺春生之见,及笄之后便收了贺章吗?”
安宁揉着脑袋,有些疲惫:“他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若收了贺章,如何对得起南丘哥哥?我昨日还用父皇来打发了他,如今若是对贺章动心思,岂不是成了负心之人了吗?”
怀清低头,手上动作未停:“奴才有个愚见。”
“什么?”
“若真按那贺春生所说,其实公主未必要忧虑这个。”
安宁皱眉:“你的意思是……”
“既是为了做实外头那些名声,按照公主如今的荣宠,又何必只选一个贺章呢?更何况府中人事复杂,贺章胸无城府,是担不得驸马的名头的。昨日的事我也听若兰jiejie说了,想来沉家公子也是真心爱慕公主的,不如两个都收了做驸马,公主也不必担心沉公子会吃醋了。”
怀清身子都没动一下,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安宁纵是胆大,却未曾这般想过。这世间本就是一夫多妻,像沉从文那般为了亡妻终身未娶已是少见,更从未听闻一妻多夫之事。
安宁只觉得这方法实在太大胆了些,饶是父皇再宠她,也未必能答应这件事。
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
这实在是个好办法。
我实在太喜欢狐狸性子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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