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沉家如此威名还能做大将军,不过是因为沉家只出了一个将门虎女,嫡子沉南丘体弱多病,沉从文年过半百,而沉南书身为女人,就算再劳苦功高,最后也是要嫁人的。她若是嫁乡野村夫或者名门贵族,嫁给这些有可能借着沉家门楣继续往上爬的人,那么父皇心中肯定会留下忌惮,更不要提让我求什么恩典。”
许是说的多了,安宁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怀清的骰子也掷出来了,是十五点,安宁和若兰输了,她俩同时叹了口气,又往脸上沾了一条纸条。
沾好纸条,安宁继续说道:“可嫁的人偏偏是贺春生,一个被家族抛弃、浑身裹着铜臭味的浪荡子,是这天下最没有威胁的人。嫁给他,沉jiejie不但会抛下沉家,还入不得贺国公家的门,没了公家的助力,朝中大臣更是不会给沉jiejie好脸色,父皇这才允许我得寸进尺。”
若兰点点头,又问道:“那六王爷呢?”
提起这个,安宁叹了口气,干脆躺在榻上,“我猜,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这个。”
安宁指了指天。
若兰惊讶地捂住嘴巴,她支支吾吾:“可他……”
安宁自然明白若兰想说什么,她这位六皇兄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生得一副善解人意的菩萨样,旁人都觉得他生性洒脱,无拘无束,是个好脾气的浪子,这辈子与野心无缘。
可安宁最知道,李荣枫从来不是山羊。
那是只吃了羊、拔了皮,最后靠着一副相貌混入羊圈,企图一窝端了的狐狸。
安宁降低了些声音:“怀清进宫问圣公公关于我及笄的事儿,不过才过了两日,只有你我几个知晓的事情,他今日才进宫,如何得知?更别提贺章的事儿,更是远了。若不是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怎么会知道的这般凑巧?今日许是口误,我才明白,等他反应过来,应当会知道自己暴露了。”
怀清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问:“那要不要……”
同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宁摇摇头:“我信他不会害我,所以不必管,要紧的信息他是得不到的。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驸马的问题……”
安宁望着一旁的油灯,那灯芯不稳,跳了一下,从烛身落下一滴灯油。
“要变天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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