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观察了两个小时,倦倦地小睡了一觉,护士推着担架车出去,高喊了一声“冯荞家属”,一直守在门口的杨边疆赶紧过来,接手推着媳妇回病房。
“不是樱桃。”他抑制不住满心喜悦,弯下腰对着躺在担架车上的媳妇,嘴角弯得不成样子,“是土豆。”
“这么高兴?”冯荞懒洋洋地斜着眼睛看他。
“高兴啊,当然高兴,我有儿子了,我们生了个儿子。”
看他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冯荞想起他以前那些关于生女儿的话,心里暖暖的。生了儿子他高兴激动,可在孩子出生之前,他却总是说,女儿很好,两姐妹不吵架。
“还说你不重男轻女。”冯荞撇嘴,“等娃娃来了,看我不我告诉她。”
“瞎说啥呀。”杨边疆嗔怪,“我是重男啊,我想要儿子,皮实的小男子汉,能打能拼,将来继承咱们的事业。可我怎么会轻女,我也重女好不好,娃娃还不是我的心头肉?咱们已经有个闺女了,自然更想要个儿子,要是先有个儿子,还不是更想要闺女吗。你可不许跟娃娃乱讲啊,咱们闺女就是个小人精,万一再真信了。”
“还说不重男轻女。”不知怎么的,冯荞这会子偏就故意想找茬儿,“儿子就继承事业?闺女怎么就不行了?”
“闺女干这些事情多辛苦啊。”杨边疆理直气壮地,“我闺女,会花钱就行了。
若干年后,当杨边疆回头想起这一幕对话,只想感慨一句,人生啊,有太多不可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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