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不再说话。
“我叫顾寒清,你叫什么?”
“金枝,程金枝。”
“金枝...嗯...真是个好名字。”
程金枝一愣,望着男孩真诚的笑颜,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长这么大鲜少受到别人的夸赞。
“我知道…”顾寒青看了一眼秦氏的灵位欲言又止,语气婉转道,“其实他们都欺负你和娘,对吗?”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情绪有所平复的程金枝顿时觉得委屈不已,鼻子一酸又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顾寒清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手忙脚乱地递上了帕子。
“他们都是坏人,是大坏蛋,我讨厌他们!”
“那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等有一天你变强大了,再把他们都欺负回来!”
顾寒清的这席话让程金枝的哭声戛然而止。时至今日,她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程寒清说这句话时那双透着光亮的眸子,神采奕奕,令人神往。
如果说靖国公府是一股乌烟瘴气的浑水,那顾寒清无疑是其中的一抹清流,纵使他和程金枝不过是儿时有过惊鸿一瞥,都足以让程金枝魂牵梦系多年。
可以说,他是程金枝心目中最理想的白马良人。
“顾寒清,你终于要回来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
残烛的光影晃荡在墙壁上忽明忽暗,程金枝摸着锦帕上哪只栩栩如生的鸿雁,脸上的笑容就跟吃了蜜似的甜腻。
她将帕子摊开往脸上一盖,在幸福的醍醐味中沉沉睡去,全然忘记了身边那只的团扇还需要她亲自让“山鸡”涅磐重生成“凤凰”。
而在距离京城十里外的成阳郡边界,一辆青蓬顶双辕马车匀速行进在林间大道上,马车前后还有四名守卫相护,一路风平浪静,只有铿锵的马蹄声回荡在树林间,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响亮。
“少主,夜路难走,咱们就在前方的成阳郡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如何?”
“也好,想必大家都累了,就这么办吧。”
车内坐的正回京途中的顾寒清,他掀开帘帐朝外头张望了一眼,复又放下帘帐坐回了马车中。
顾寒清的父亲顾洵是江南一代颇有名望的富商巨贾,少年时因机缘巧合与程衍结缘,加上官商之间互通有无,顾寒清出生时,程衍就认他做了干儿子,器重有加。
大周之前,天下战乱频频,顾洵的祖辈在泉州沉渊阁靠着铸造兵器,开山垦地发家致富,自周朝建立之后,更是广设粮仓,积累了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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