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遇弑之前,前往安如寺礼佛并请求乱匪不伤城中黎庶。”
“你们为什么没有一起离开神京,竟让父皇以花甲之年惨死匪手?”元修如越说越激动。
“因为……临走之时,父皇对我说……他说……”元修浮声已哽咽,“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元修如终于泪不自禁,跪倒在地,“孩儿不孝,竟至于斯……”
元证观即位之初,宵衣旰食,勤政爱民,外驱强虏,内惩国贼,使九州升平,万姓安居,后来虽然沉迷释氏,但坐拥太平江山三十余年,未尝有失德之处,即便身在斧光之间,依然心念“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以己一身保全百姓,不肯苟且而逃,弃生民于不顾。
“阿哥,父皇已去,但我们还得活着,不是么?”元修浮抱住哥哥,为他拭泪。
“阿浮,你想过报仇么?”
“匪首早就已经被剿灭了……阿哥,咱们现在得好好活着!”
“你何必诓我?”元修如握住他的拭泪的手,“我知道护国公是有意让乱匪进城的。”
“阿哥你这么说,想必是得到了机会。”元修浮仿若一只闻到血腥的猛兽,“什么样的机会?”
元修如摇头,“我只问你,若有机会,你会报仇么?”
“我会,但阿哥你不会,也不能。”
“为什么?”
“若你的手上也要沾染血腥,那世上就没有无辜之人了。”
“世上哪里还有无辜之人?”
“我朝以佛立国,不是祈求佛祖庇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