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说可以资给他前去投靠。
“阿谷难道不愿意我在你身边?如今怕我连累你了?”元修浮反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在我这里实在委屈,京城又这么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不能离开。东方玄如此狠心,难保有一日不伤害你。我帮你报父仇,我帮你得到皇位,好不好?”
实际上,元证量当年反对元证观废长立幼,极力维护太子,甚至曾当庭训斥元修浮不守孝悌之道,存非分之想,他们最终迫使元证观赐死元修如也是挑在元证量出使之时。事后,元证量也在檄文中公开言明,朝内谗佞惑君,妄行废立,违逆天命,由是沦亡。正因如此,元修浮对于叔父是否会收留自己忐忑不已。
元修如,就因为你年长几岁,自幼就受到无数的偏宠,无条件的维护和效忠,时至今日,元证量还扬言将你救出敌手……而我呢?比你聪明,比你勇敢,比你懂得筹谋人心,可到今日仍然一无所有……元修浮还能记起幼时他与元修如一同偷偷跑去骑烈马,双双从马背上摔下,父皇心疼太子,却狠狠惩罚了自己,因为他是君,你是臣,臣子就当代君上受过。思想及此,元修浮便恨恨不已。
“阿浮,你怎么了?”东方谷见他出神,问道。
“没什么,想起我阿哥来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你说太子……修如哥哥?”东方谷总是不注意改口,元修浮告诉他以名字相称,但睡梦中他还是唤他“殿下”。
“忘了对你说,我前几日进宫碰见他了,他似乎……不太好。”
“怎么?”
“我听说皇兄继位后就让他离开柔慈殿,搬到一个极小的别殿住着,也不许随意走动。”柔慈殿是历代皇后寝宫,只有东方式为追念其妹,不肯叫旁人居住,才令新皇后住在稍偏一点的甘露殿,后来年轻的寡妇被尊为神道太后,仍居甘露殿。东方玄的皇后范氏倚着父亲大功,怎肯委屈偏居,自然只能将元修如迁出,“我那日在皇兄寝宫门口碰见他出来,身上瘦得吓人,衣衫也不齐整,脸颊通红,嘴角还淤着血,像是受了责打的样子。”
“可有跟你说什么?”
“他瞧见我,却没敢说话,兀自去了。”
元修浮心里虽存不甘,但听闻元修如在宫中受尽苦楚,却断无快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知道东方玄对元修如既有欲望,也有仇恨,而在面对自己弑父逼兄的恶行和权臣胁迫无法释怀之时,大可将一腔愤恨发泄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元修如身上。
畜生!元修浮心里暗暗骂道,但一想到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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