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生死悬隔。倒不如咫尺之间,无情相安。”
“那旁人呢?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元修浮说得没错,无论爱憎,元修如的心里都不曾有过他,东方玄却不甘心,“在东宫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得到你,当时我自己都不曾察觉,可后来每一次见面,那种感觉就会越来越深,只是我阿哥对你那般用情……我想哪怕教你恨我也就罢了。”
“这么多年,他只拜托过我一件事,便是照看你和东方谷……诸般苦难,爱别离,怨憎会,我苦其一,不苦其二,也是造化修行。”
性自如来,即心即佛,元修如天性如此,恐怕只有东方素的情意让他抛解不开,对于旁人,只有一怀慈悲。
“可惜你从未见过阿哥的孩子,他走的时候,太子妃正要临盆。”东方玄即位之初不敢把这个孩子公诸于众,但痛失爱子之后,却常常去看望他,待之如同己出,“恒儿,样貌像萧氏,性情却像他父亲。”
元修如用手指在地上写着“恒”字,“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君子以立不易方,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好名字。”
“原来有这么多说辞,只是想让他长命无忧罢了。”东方玄说完便怅然,青阳一陷,神京危如累卵,若契胡入城,必又是一番屠戮,那时嗷嗷稚子,哪里还有命在?身旁的元修如倒似没有多虑,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元修如寻了庙中器皿去村外河边取水,回来时引了一众人马,为首的将领走到庙中对东方玄行礼,“臣救驾来迟!”
“郭将军!”东方玄喜出望外,“卿何以到此?”
“臣听闻中军回撤青阳,遭到夹击,便往青阳方向增援,谁知到了城中,未见圣驾,便派人出城搜寻,听一个行脚游僧说,见一人形貌颇似修如公子,因此寻来。”
“这么说,青阳还在,那神京也无忧了。”
“眼下神京是定王监国,慕容雄镇守,还算安稳。”
“慕容雄这个叛徒!如此误国……”东方玄这才彻底明白过来,慕容雄杳无音讯,原来是想弃天子,立新君。
“想必是权宜之计,陛下莫急。”
郭方命人到村中寻出一架破旧的马车,一番修整后,将东方玄请到车上,东方玄看着元修如,对郭方道,“神京情势难测,还是派人送他到元证量军中吧。”
“臣适才忘禀,契胡军已经撤回冀州,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但是一直都没有再进攻的迹象。此处到冀州路远,难保不再生变故,还是让修如公子与我们一起回去吧。”
开隆三年八月,亲军司指挥使郭方护送圣驾回銮,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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