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素袍,头顶玉冠,站在门廊前的大桃树下,颇见苏世独立之姿,晏文殊停了脚步,怔怔望去。
那人也瞧见了他,便走进两步问道,“你在看什么?”晏文殊这才发现自己出神,面露歉意,“我看……那树上桃花开得正好。”
对方也回过身去瞧那桃树,眼底多了一丝怅然,“这是我父亲种的。”
晏文殊听他说到家世,作揖问道,“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我姓东方。”
皇亲国戚?本朝皇亲不比前朝之尊贵,王侯多对朝中文士礼敬三分,晏文殊自恃天子门生,见对方不提全名,也没有还礼之意,想必是高粱纨绔,不懂礼数,可惜是金玉其外……
“凌川晏文殊拜会东方兄足下。”晏文殊略一施礼,本欲转身而去,却闻那人又道,“探花郎?你殿试高论早有耳闻,不像今日遇见。”
竟是个读书人……晏文殊听得称赞,便欠身致意道,“惭愧。还请教东方兄全名?”
那人一笑,“东方恒。”
太子殿下?
晏文殊如梦方醒,忙隆礼下拜,“微臣参见殿下。初次得见,未曾认出,殿下恕罪。”
“不妨事,我本是微服到此,不曾带仪仗。”东方恒请他平身,又令随从退出等候。
“原来这桃树是御手亲植……”
“不是父皇,是我生父,他也死在这棵树下。”东方恒神色骤然悲戚,抬手捂住口鼻咳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