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钟离安午休醒来才下山。车夫看时间差不多,便到了山脚下候着,三人上了马车返回王府。
小安趴在窗口看风景,忽然他“咦”了一声,温辞探身问道:“怎么了?”
“是之前那个奇怪的人。”钟离安指着庄潋道:“他背着好大的包袱,是要逃命吗?”
温辞向后看了看,心下亦觉得怪异,便让车夫停了下来。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温辞很难产生厌恶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明明穿着艳丽的红衣依旧遮不住一身的孤寂,又或许是,长得好看的人本来就容易博得好感。
“需要帮忙吗?”温辞撩开车帘问道。
庄潋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温辞,随即又四处张望一下,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是,这里还有别人吗?”
庄潋眨眨眼,自己虽然脱了红色的外披,但是脸又没换,温辞没道理认不出来,可认出来就更不应该询问他。
莫不是车上有埋伏?换作旁人作此猜测定然避而远之,庄潋却兴味盎然地立刻凑了上去。
“你们去城里?”庄潋走到车前,透过缝隙瞥了一眼,车内确实只有他们三人。
“嗯,你的包袱看起来很重,要载你一程吗?”温辞瞥了一眼,那包袱的料子是苏城有名的花锦,五十两一尺,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你不怕我心怀不轨吗?”
“你脚步虚浮,携包袱时吃力,额间有汗,喘息粗重,可见内功根基不深,”温辞总结道:“你打不过我。”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