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早上,饭桌前已经没有少女的身影,整个王府好像都静了下来。
“师姐呢?”钟离安有些不习惯这份宁静,向门口张望了半天。
“连翘回去祭拜她的爹娘,要过几日才回来。”温辞摸了摸钟离安的脑袋。
“师姐爹娘也死了吗?”
“嗯。”温辞迟疑道:“小安,你还记得你爹娘葬在哪里吗?若实在找不到,便给他们立个衣冠冢吧,总得有个念想。”
小孩低下头,不再言语。
温辞不由想起刚见面时,钟离安提起他爹娘时过于淡漠的语气,他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又不愿意强迫小孩讲述,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揭过这个话题。
连翘的家乡是长汀县,一个坐落在江海交汇处的岛屿,从帝都快马到三川郡,再由渡口坐船前往,需得三四日才能抵达。
虽一年也就回来这么一次,连翘却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墓前,就好像这段路她在梦中走了千百次。
连翘的父母是合葬墓,还未走到墓前,她就看到那里清扫祭拜的痕迹。少女竟丝毫不觉得奇怪,默默走上前,将祭品摆好点燃线香,叩首后插进香炉中。
这时连翘发现之前摆在这里的一杯雨前龙井居然还是热的,她下意识抬头四处看了看,却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耳边只有清风拍打树叶的簌簌响声。
连翘从怀里掏出春日宴上买的鸳鸯佩,取下一半放在墓前,另一半则挂到了自己的脖颈上,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