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在王府有什么问题吗?”
连翘意识到这事不该在此刻说,赶紧补救道:“你也看到了,小安这孩子特别黏师父,三五日也就罢了,这一趟没一两个月回不来。”
连翘没敢讲,就他师父紧张钟离安的样子,到底谁离不开谁还真不好说。
“这个,晚上我会和小安商量再做决定。”温辞看向庄潋道:“只是要麻烦你了。”
庄潋摆摆手:“放心交给我吧。”
温辞笑道:“多谢。”
“太没有诚意了,”庄潋突然凑近道:“不如王爷以身相许吧。”
话音刚落,连翘猛地推开温辞,顶着庄潋的额头,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
庄潋撇开头,嫌弃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我对打人倒是很有兴趣。”连翘磨牙道。
温辞没有拦着胡闹的两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能看出来,庄潋虽然行事怪异随性,却也不是嗜杀之人。
记得有一次厨娘提泔水时不小心撞到了他,洒了庄潋一身,他也只是一笑而过,还帮着厨娘把泔水倒了。
还有一次是他手上的水没有擦干净,将温辞刚画的画糊花了,因着被忠叔教训了一顿,他亦没有仗着自己的本事报复,第二天又乐呵呵地跟在老人身后,一口一个“忠叔”。
不作为杀手的庄潋,意外的没有多少攻击性,甚至脾气比普通人都好太多了。所以像连翘这种并不是真的恶意的抬杠,也只是闹着玩罢了,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晚上,钟离安还在自己的房中习字,温辞蹑手蹑脚走进,从身后探头,看到纸上工整的字迹,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小孩专注地抄写着诗词,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一首诗写到末尾,钟离安悬着的手腕顿了顿,接着后面继续写起来,只是内容不再是诗词,而是“温辞”。
一笔一划,这个名字占据了宣纸剩下的所有空白。
温辞顿时愣住了。
钟离安写完整张纸放下笔,活动活动手腕,一扭头发现身后站了个人。待看清时,小孩呆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刚才习字的宣纸遮住,憋嘴道:“大哭包,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辞本来还有点被抓包的尴尬,见小孩这么紧张反倒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故意伸头假装不知道问道:“小安藏了什么?给师父看看?”
“没、没什么。”
“连翘,帮我拿走小安身后的纸。”温辞抬头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钟离安下意识看过去,温辞一侧身,伸手抽出了那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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