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入俭难,人真的容易被宠坏啊。”
本来温辞就打着顺其自然的心思,所以很多事情他心里只要过得去的也都由着钟离安了,结果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习惯当真可怕,尤其是一个眼里心里全是你的人带来的习惯。偏生这小子自己一点都没有自觉,他怕是都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宠着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温辞更加无法拒绝,被人爱着的感觉太美好了。自他离家后,一直扮演着照顾人的角色,先是温晟殷,后是连翘,接着就是宁儿小安。
后来温晟殷成了帝王,他们就隔着一条看似不宽却深不见底的鸿沟;连翘,连翘离他而去;宁儿居于皇宫,只是偶尔得见。
只有小安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现在甚至成了照顾他的人。
温辞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口,往那一趴,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腕上,看着来往行人,等着自家的小徒弟回来。
他的手臂已经好了,不必再回府中换药,这些日子就天天如此闲散悠哉地过着。许是真懒上瘾了,温辞常常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这里没有南锦王,没有皇子,没有师徒,更没有叔侄。只有温辞和钟离安,所以不必顾忌许多人,许多事,随心即可。
“暖风熏得游人醉,”温辞闭上眼睛,嘴角漾开收不住的笑意:“是恋此间心上某。”
钟离安跑了三家,总算将温辞要吃的东西买齐。这些事情他本可以直接让小二去做,可他怕小二脚程太慢,拿回来时不够热乎,就不好吃。
他担心怀里的豆腐脑撒了,对四周的注意力难免下降。路过巷口时一个孩子突然冲了出来,钟离安下了一跳,急忙闪避,不注意将斗笠甩了出去。
那孩子一抬头,就被钟离安的相貌吓了着了,“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孩子的娘亲闻声出来,赶紧搂着孩子,以为他被这个面相丑陋的男人欺负了,不分青红皂白冲着少年张口就骂。
“哪来的丑八怪,不长眼啊,把我家娃娃撞坏了怎么办?你这模样,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如去死好了,活着浪费粮食。”
钟离安捡起斗笠重新戴上,摸了摸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我丑?可你男人肯定没我家阿辞好看。”
少年看了一眼豆腐脑,没撒,于是在妇人的谩骂声中淡定地转身离开。钟离安一点也不在意,且不说他根本没有毁容,反正温辞喜欢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其实少年不是没想过,为什么温辞不替他除去易容。他曾经提过一次,却被对方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钟离安不愿意温辞为难,就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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