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眨眨眼忍住情绪缓声道:“已经六年了,孟琰。我真的,早就没有继续等你了。”
人如果不能甩掉过去的种种负荷,那么前行的道路一定会非常艰辛。池淼不敢保证这些年他过的有多么好,但近几年确实是越来越轻松。他有一群敬业的同事,有和蔼可亲的老师和师母,就连现在春节都可以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这都是他盼望了很久才得到的,所以不敢以此为筹码放手去搏。
他不再去看孟琰,现在只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从对方身边走过时却意料之中的被握住了手腕,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行。”
孟琰转过身望着他:“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你......”
“十六七岁的年纪能爱到什么程度?”他拽着池淼的手猛地按到自己腹部,目眦尽裂:“爱到就算被捅了两刀差点死在山上都还记挂着你!怕你等不到我会伤心会难过!你说这算什么程度?”
手心里传来的感觉十分清晰,那是两道六厘米左右的伤疤,一上一下相隔不到十公分。一名医生,触碰到这样的伤口脑海中几乎立刻就浮现起那鲜血淋漓的画面。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男人经历过什么,又是怎么挺过来的他一概不知!
短暂的停顿使得耳边风声格外响亮。
孟琰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遏制着悲愤暂时放下心来。他伸开手将青年抱在怀里,小声在他耳边低喃:“我们回家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