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彭晓川出门前记得带上了自己的水壶,到田径场门口时看到杨璨已经等在那里,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杨璨面前,像期待被表扬似的亮了亮手里的水壶:“杨璨,今天我记得把水带来了。”
杨璨瞟了一眼他那个水壶,经典老干部款式,灰色的杯壁上还印着一行已经掉漆的红字:xx中学五十周年校庆。杨璨直想翻白眼,但教育还是要以鼓励为主:“不错,昨天学到的都用上了,有进步。”
彭晓川得了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进了田径场后,杨璨照例帮他拿着衣服,在起点线前下令让他开跑。今天彭晓川的状态比昨天好不了多少,跑完后依然累得像只死狗,杨璨扶他在观众席坐下,说:“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有安排了没?”
彭晓川咽下一大口水,喘着气道:“没有。”
“那行,等会儿我上你宿舍去,看看你有哪些衣服该扔掉,哪些还能继续穿,明天再带你到市里买几套新衣服。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着装那绝对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人死后是按照身上的穿着来判定去处,就你身上穿的这些,你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啊。”
杨璨一向擅长危言耸听,彭晓川又给他的话吓了一跳,惶恐地抓着他的袖子说:“杨璨,我、我不想下地狱……”
杨璨看他被自己吓得一副傻样,心里忍不住偷笑,但还是一本正经道:“没事,有我在,我就是来拯救你的。”
彭晓川仿佛看到杨璨身后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羽翼,头顶还悬着一个金灿灿的光环,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