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就这样突然地辞了世:“怎么会呢,上回他人还好好的,身体硬朗着呢,说话唱歌那么有精神,怎么一下子说走就走了。”
朱奶奶却见怪不怪道:“人老了就是这样,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老刘还算好的,走得干脆,没折腾太久,要是只能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耗着,那才叫惨。”朱奶奶年事已高,脸上满是皱纹,眼睛也变得浑浊,却透着迟暮之人独有的清明,她坦然地笑着:“小伙子,说不定你下回再来的时候,也见不到我啦。”
从敬老院离开时,彭晓川无可抑制地难过。他与刘大爷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照理并不至于为他的离世而多么伤心,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那个还在他鲜活的记忆中放声高歌的老人,已在这短短几个月里突然与世长辞。他难过的是生命果真无常,由生到死,从拥有到失去,相差也许只有一瞬,而当那一瞬间到来之时,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头顶是一轮满月,月光洒满了来去的路。
彭晓川往宿舍走时,给爸妈打了个电话问候中秋快乐。隔着远距离,爸妈早已把他那些烦人的小毛病抛到脑后,言语间不吝惜关心与疼爱,只是那边一大家子人聚餐正热闹,电话没打太久就挂了。
彭晓川继续往前走,心中仍然带着排解不去的郁结。这时候他正好走到北苑食堂对面,食堂的三楼有几间社团活动室,他记得杨璨说过,每周一晚上灰核就是聚在那里排练的。
今天刚好就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