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太医令忙不过来,便会让百里景初先来瞧上一瞧。
所以皇兄是用这个法子,叫来的百里景初吗?
陈愔暗想。
不过她还是没动。
她看了看陈文道站在百里景初身前遮挡的样子,暗暗咬了咬下唇。
真当她还是十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吗?
“皇兄,”陈愔小声道:“那我……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闻言,百里景初微微动了动。
转过头,看她。
陈愔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
心兀地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在太学上他的课时,即便她听不明白,却也能看到,百里先生在讲课时,双眸中散发出的,睿智的,自信的,神采飞扬的光芒;然而此时,他一向明亮的双眸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屈辱与愤恨。
还有……震惊?!
陈愔一时心急,来不及细想他为何震惊,直接曲了双膝,对陈文道跪了下来,上身伏地,“阿兄,求您放过百里先生!”
陈文道又皱了皱眉头。
都叫上阿兄了!
陈愔与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幼时,她便爱跟在他的身后,阿兄阿兄地如此唤他,可等他登上皇位后,陈愔便只唤他皇兄了。
只是一字之差,他却觉得两人疏远了许多。他曾与她玩笑,要她再叫他阿兄,当时她怎么说的?
‘待遇见喜爱的东西,有求于皇兄时,便唤阿兄,那时不管如何,皇兄可是一定要答应的!’
陈文道看了看百里景初,又看了看跪在那里的陈愔,嗤笑了一声,拿掉他口中的帕子,又解开了他的束缚,“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