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怕他家玉人一般的大郎,被朕的妹妹们瞧上吧,这才急着与谢家结亲,现下他快要及冠,亲事怕也不远了。”
陈愔想着百里景初做算题时缜密的思维,还有他柜子里的那些模型,道:“驸马也不能挂实职,若是尚了公主,先生的才华,真真算是被耽误了,再说了,”她看着陈文道,笑得意有所指:“怕是不光是防着我们吧?”
“咳,好了!此事不要再提!”被自己的亲妹妹撞破这种事,饶是陈文道平日里威严十足,此时在她面前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愔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借机道:“阿兄,天下美人儿这样多,我想求您,别对百里景初再做上次那样的事情,好吗?”
陈文道缓缓放下茶盏,没有说好还是不好,也没有问为什么,他就这样凝视陈愔,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也挡不住他眼神的锐利。陈愔知道,他在等,等她告诉他,为何独独对百里景初这样特别?有那么一瞬,陈愔真想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对陈文道和盘托出。在这世上,只有陈文道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可话都已经到嘴边,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然后上前两步,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陈文道眼神慢慢柔和下来,颇无奈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如同他们小时候一样。
陈文道见陈愔一直拉着他的衣袖不放,低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可是还有什么话要与朕说吗?”
陈愔抬头看着他,想了想,又把今日陈恪拿戒尺打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陈文道听。
“所以你这手,还是被陈恪给打的?!”
他又想捉住她的手察看伤势,陈愔躲开了,“阿兄别看!太医刚刚上了药,说没大事,再说这手上都是药,也看不出什么。”
“还痛吗,可有破皮?”
陈愔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只挨了一下,余下的,先生替我挨了,他那双手,白皙的像玉似的,破皮流血了看着真让人心疼,我的还好。”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痛还是痛的!”
“朕知晓,”陈文道手指点着桌面道:“别乱动,别把药弄下来了,手搁在桌上。”他又说:“陈恪自幼得先皇宠爱,性子养的太过飞扬跳脱,她身为姐姐,不说关照妹妹,竟然还敢动手打得你这般厉害,李临!”
宦官李临一直候在殿外,听见陈文道唤他,立刻进来,“陛下,奴婢在。”
“传朕口谕,陈恪打伤幼妹,忤逆先生,即日起,禁足一个月!任何人不得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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