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而是找侍卫问:“李侍卫,这位郎君是何人?为何日日来太学?”
侍卫先行礼,才道:“回禀公主,据他所说,他名为简亦生,年十六,家世清白,他说他想进太学读书学习,卑职不允,他还质问卑职,‘难道在学识面前,人也要分上等和下等吗?’”
陈愔想了想,貌似上一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她还是道:“去把他叫来。”
侍卫领命而去。
朝夕朝露从屋内搬了椅子出来,陈愔坐下等他。
简亦生来了之后见到陈愔,直接便跪下,道:“在下简亦生,见过乐音公主。”
想来是那侍卫已经提点过他,说是乐音公主要见他。
陈愔听他自称在下而不是草民,笑了一下。先不说有没有学问,读书人的风骨倒是有几分的。
“起来回话。”
“谢公主。”
简亦生起身后,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里,视线落在陈愔坐着的那把圈椅的扶手上。
“你来太学可有何事?”
“回公主,在下家境贫寒,阿父在前街开了个木匠铺子,勉强糊口,是以没有进过学堂读书,只是幼时跟着阿父认了几个字,之后便一直自己学习。但自己学习着实理解有限,是以想在太学中谋一个活计,薪酬也不必支付,只要能让在下跟着听听课便好。”
简亦生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少年音,但他吐字清晰,神情镇定,身上的衣衫很旧,浆洗的很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十分清爽。陈愔的视线又缓缓落在他的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