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想不出言语来形容!”
谢琬上前两步,紧盯着他的面目,“诚然,护国公夫妇与孝懿皇后俱都罪不可赦,可是你跟他们有什么两样?现在我反倒有些同情起窦询来了,他的悲剧不在于拥有一个可怜的身世,也不在于他的野心勃勃。而是在于拥有一个你这样的叔叔!
“跟你这样的叔叔比起来,我忽然又觉得遇上谢荣我其实还算蛮幸运。
“真正野心勃勃的人是你。而你比一切野心家还要来得卑鄙。因为别的人至少还会亲自上阵摘取果实,而你呢?你把身世原本就可怜的窦询一把推上了不归路。你把他当成替你卖命的工具,可怜他临死前还拿刀划花了自己的脸,冲上城楼来保护你们!”
她深呼吸了口气,放缓语速接着说:“孝懿太后害死了惠安太子,又害得同为稚子的窦谌苦难一生,这本来对一个孩子来就是残忍的现实。可你不是想办法让窦询获得更温暖的人生,而是亲手毁了他,纵然殷霍两家都有罪,你也没有资格指责,因为你的手段比他们更恶劣!”
“恶劣又怎样?”
窦谨猛地摊开手来,“难道他身上的仇不该报吗?霍达杀死我父亲的仇不该报吗?!我不过是想让他把这个仇报得更顺利更彻底些,以牙以牙,这有错吗?!”
“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