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谙和许数心也宽,不掺和这些事,而是决定向翰林告假一起返乡,和家人同喜后再入朝为官。
来京前还是无人知晓的普通举子,回去就是有了官身的进士老人,连仆役还有马车都可向翰林院报备,坐在车厢里的曾谙不由得和好友感慨连连,许数也点了点头。
离江城不足十里原,两人又喜又激动,虽是衣锦还乡,但到底有些近乡情切。
忽然疾雨突降,外头的车夫道,“两位老爷,下雨了,前面有家城隍庙,要不去那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就去那吧。”
曾谙和许数有仆从打着伞相护,一路没淋什么雨就进了城隍庙。里面还有他人,看着是个衣着寒酸的书生,本有仆从想讨好进士老爷,这庙本就不大,他们人还多,便想着驱赶走那书生。
许数未染官场仍有正直之心,见状立刻怒喝了一声,反倒将那仆从赶到外头屋檐下看着马车。非但如此,还和曾谙一起像那书生拱手道歉,“是我二人未管教好仆从,令他生了跋扈之心。”
那书生虽衣衫简朴,但目光清净,气度舒然,“小生姜九道,只是一落第书生。”
自述窘况,也不见有半点沮丧颓然,即便对上进士老爷,也不卑不亢,没有攀附之意,看的出来,姜九道对仕途并不怎么热衷。
曾谙和许数更加好奇,起了交友之心。
这时,仆从已准备好了被褥铺盖,曾谙瞥见香案上的神像,拉过许数的袖子,“子异,这神像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许数也觉得这神像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两人只好当作是记错了。
夜晚,两人和姜九道交谈过后,交友之心更甚,对方才华不差,更多是时运不济,以及无心于此。
待睡着之后,曾谙梦见一蓝衣老人,与城隍庙里的神像竟有几分相似,蓝衣老人拈须对他微笑,语气中的温厚与威严并重,
“我乃此界城隍,曾蒙你让酒之恩,故助你金榜题名。如今此缘已了,望你能够惜缘积善,若你日后行恶,待死后论阳世善恶,你我再见,我定不会轻放。”
曾数猛然惊醒,身旁的许数竟也醒了过来,两人一说,发现做了同一个梦,只是许数梦见的是自称土地的青衣老人。
这才想起,为何会如此熟悉神像的容貌,没想到他们还碰到了化作凡人的神仙,还让了一回酒,让城隍老爷和土地老爷欠了恩情。
第二日,庙里的人都醒来了,一出门却发现那被赶出来守着马车的仆从被压在马车下,疼的晕过去了。
弄醒才知道,这仆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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