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些复杂的心绪都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斯人已逝,那些都不重要了。
思及长兄,桓煊心口也有些发堵,垂下眼帘,沉吟半晌方道:“逝者已矣,阿耶切莫太过伤怀,请以御体为重。”
皇帝颔首:“你回京是喜事,不提这些了。”
两人都没了谈兴,默默用完午膳,皇帝吩咐宫人撤席。
桓煊见皇帝面露倦态,便起身告退。
皇帝道;“你阿娘嘴上不说,心里定然记挂你的,你去看看她吧。”
桓煊神色一黯:“是。”
皇帝轻叹了一声,吩咐黄门备辇,执着儿子的手,坚持将他送到殿外,看着他登辇。
出了徽猷殿,步辇往北行,刚过永巷,忽听一阵脚步和环佩声由远及近。
桓煊不经意地抬眼望去,只见对面的深巷中,几个宫娥和婢女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子款款行来。
他的心脏陡然一缩。
第5章
那女子身形纤弱,即便披着白狐裘也能看出削肩细腰,水色单衫上绣着银丝竹叶,下着孔雀绫褶裙,清新得仿佛一泓秋水。
只是看不清面容,因她头上戴着一顶纱帷。
晴日微风,轻轻掀动轻纱,时而露出如玉的小巧下颌和半片朱唇,总也看不真切。
只是惊鸿一瞥,也知道纱帷下定是张绝色的脸。正因看不真切,才越发惹得人心痒难耐。
对面一行人也发现了齐王的车辇,慌忙避让至道左。
女子低低地垂下头,本就纤如春柳的身子竟微微发颤。
桓煊的目光像是被人用一根线牵引住,再也挪不开。
高迈觑着主人脸色,心头不由一跳,他家殿下铁石心肠,不可能在路上见着个美人就发怔。
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的,普天之下惟有一人——阮微月。
第一日回京,才进宫就遇上这位,当真是孽债!他在心中哀叹。
果然,片刻后,只听桓煊沉声道:“停辇。”
他下令停了步辇,却没有降辇的意思,只是凝眸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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