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
那件价值连城的玄狐裘垫在她身下,乌黑如墨的狐皮衬着雪白肌肤,越发摄人心魄,桓煊只看了一眼,双眼就似被灼了一下。
她柔得像水,又烫得像火,把他整个人都烧成了热炭。
外面太阳渐渐升高,屋子里的烈火才堪堪停歇,随随懒得动弹,由着男人将她抱去浴堂清理。
换上干净的寝衣回到房中,两人在榻上静静相拥,享受这一刻的宁谧。
随随懒洋洋地靠在桓煊的臂弯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膛和腰腹间划来划去:“难得过年,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桓煊将她搂了搂;“萧将军为我遣散了三千面首,我自得担起重任。”
随随抬头吻了吻他的下颌;“被人说成小白脸不高兴了?”
桓煊冷哼了一声:“要真是小白脸倒好了。没想到妄担了虚名,成天见不着你。”
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大约有一半是百姓们以讹传讹或胡编乱造的,桓煊到了魏博之后忙得脚不沾地,两个人还是聚少离多,他找不到多少机会“狐媚惑主”,偶尔偷得半日闲暇相携出游,在街上吃个胡饼还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编排出不知多少闲话。
随随甜甜地笑起来,琥珀色的眼眸里像是盛了蜜:“鹿都尉能者多劳,除了你谁有本事在短短两三个月里把流民军练成强兵?”
桓煊一提这事就憋了一肚子气。他当初攻下河阳城,将五千流民叛军收入麾下,是为了解百姓之厄,帮长姊解燃眉之急,顺便给萧将军送份大礼,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将军高兴地将这些人马笑纳,转头就封了他一个都尉,把这五千人全权交给他负责。
这些人是他带来的,安置、落籍、cao练……全都要他负责,萧将军对部下还存着三分顾忌,生怕压榨得太狠把人吓跑了,用起他来却毫不客气。
桓煊低下头,在她身上轻轻啮咬:“少给我灌迷魂汤。”
随随呼吸渐促:“我身边没有多少得用的人……我要用你,得让他们看看你的真材实料……”
她在河朔虽可说只手遮天,但要重用一个不知底细的“小白脸”,还是难免有任人唯亲、色令智昏之嫌,难以服众。她本来的打算是让桓煊从校尉做起,用一两年时间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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