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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微如坠冰窟,眼泪决堤一样往下淌。
阮夫人道:“你不必对着我哭哭啼啼,我是你姑母,不想磋磨你,但你也得有点自知之明,往后你和那些夫人娘子往来再像今日这样端架子摆脸色,误了家里的买卖,你就别怪我不念亲情。”
阮月微仍旧哭个不止,阮夫人皱了皱眉,向婢女道:“带娘子回后院去沐浴梳洗,送到小郎君院子里去。”
阮月微如坠冰窟,连哭都忘了。
阮夫人猜到她心思,哂笑道:“难道你还想再拜一次堂?”
说罢也不看她神色,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识趣些将晖儿伺候好,如今你只有这点用处了。”
阮月微走出堂屋时整个人都麻木了,明明是艳阳高照的七月,她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然而她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虽然姑母怨她,但至少赵清晖一直对她死心塌地,阮夫人把这独子当眼珠子一样疼爱,只要把赵清晖的心捏在手里,这个老妇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