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略一看便知那些是什么东西,但画中情景匪夷所思,她连做梦都想不到。最让她骇然的是画中的女子无一例外是她的脸。
赵清晖扶住她:“我就说过会吓着表姊。”
阮月微道:“这些……”
赵清晖抚了抚最近的一幅画;“这些都是我做的梦,我在扬州时每日都思念着表姊,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和表姊双宿双栖,把这些梦都变成真的。只可惜拜表姊所赐,我没了右手,这些画是左手画的,没能将表姊的美态传神地画出来。”
阮月微吓得脸色煞白:“我从未叫你做那种事,我还劝你别去惹桓煊,是你不听我的劝……”
赵清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表姊说得没错,是我自己乐意为你做这些事。不过让那奴才斩草除根杀死我的是不是表姊?”
他上前一步,伸出那只没了手掌的胳膊给她看:“我的那只右手是不是在表姊那里?”
阮月微浑身抖得像是筛糠。
赵清晖忽然一笑:“表姊为何这么害怕,难道怕我报复你?我对你痴心一片,怎么会报复你?我只想和表姊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他说着又上前一步。
阮月微踉跄着后退几步,一不小心踩着垂地的帷幔,跌倒在地上。
赵清晖却停住了脚步,笑道:“表姊放心,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若是不愿意,眼下就可以走,房门和院门都未上锁,阿娘也不会拦着你,你可以回长安,也可以自去谋生,不过五万金的聘礼和为舅父救急的两万金,自然要请舅父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阮月微顿时怔住。
赵清晖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区区七万金贵府还是拿得出来的,大不了多卖掉点良田铺子,不过表姊有没有想过回去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顿了顿道:“自然你也可以找一处寺庙出家为尼,可是表姊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衣锦馔玉,去过那样的苦日子真是让人唏嘘。”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墙边打开橱门,从里面捧出个箱子,掀开盖子往床榻上一倾,只听丁零当啷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明珠美玉金簪铺了一床,在灯火中熠熠生辉。
赵清晖道:“这样的东西应有尽有,这些本来都是你的。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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