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打方唯信嘴里哼的,他却比自己喊的还臊,有那么一刻,他甚至错觉,那没准就是他的身体掖不住,偷偷溜出来的声音。
燥哄哄,男人的呼吸就在眼前,掠过眉眼、鼻翼、还有他战栗的嘴唇,每往下挺一下,方唯信就仿佛被抛回无遮无拦的曼谷街头,在炙热的烈阳下,剧烈晕眩。
一小时过得很快,男人的服务很好,很到位,方唯信给了他一笔不少的小费。
临走时,男人追他到门口,很虔诚地双手合十:“我叫son,颂恩,一定来,我请你喝酒。”他曲手,做了个握杯的动作,眼巴巴地来提醒他。
也许是知道没可能再遇上,方唯信大胆的,直直去瞧男人,大块头,眼里有光,壮实的高身形,黑色工装背心上一枚大大的佛牌压胸,其实看上去也挺顺眼,挺帅气的。
挤出一朵梨花的酒窝,方唯信笑着,同他道别:“好啊。”
三天后,又是一个下午,黑漆漆的按摩店,迎来了一个背着大包的客人。
“我找颂恩。”有点羞,有点别扭,离开曼谷的前一天,方唯信兜兜转转,又走到这里。
柜台后坐的仍旧是同一个人,认得方唯信,听他要找son,泰文里夹杂中文,比手画脚好一通,大抵的意思,son不在了:“走了,几天了。”
当晚,一个背包客路过曼谷最好的酒吧,抬头,在闪闪烁烁的霓虹牌下站了好久,他想象里头最好的酒是什么滋味,然后咧嘴,笑了。或许这一口,只有存到芭提雅,再一个人喝吧。
方唯信掂了掂肩头的大包,登上去芭提雅的夜车。
那一天,他傻瓜似的在曼谷的太阳底下走了一下午,等大巴停在午夜的芭提雅,方唯信才觉得两条腿灌了铅水一样沉甸甸的,迈不动步。
幸好,幸好不远的几步路外,亮着小灯箱牌的地方,闪闪是个massage小店。
真是很小很小的店,一共才2张床,一张床上已经躺了客人,看样子是老熟客,女孩们纷纷围着他,蜜蜂采蜜一样赶不走,嬉嬉笑笑的。
方唯信太累了,也不想再走,一个女孩从那堆里不情不愿地被推出来,招呼他生意。
女人家软绵绵的手指一上来,方唯信就蹙了眉,这感觉,未免差太多了,像挠痒,没点力道,一点都不能解乏:“麻烦,重一点。”
女孩没在听,她还在笑,仿佛另一张床上,才是她心思聚焦的地方。
就是那边,也是个女孩,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方唯信刚开始适应的软软语调,仔细听,居然还能听懂:“这次你又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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