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霄又是他的胞兄,那么向南霄岂非也是东陵皇子?可他明明是季怀礼的儿子,而且对苍氏抱有杀父的仇恨。”他想到这里心绪难平,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自语道:“此事非常重要,我一定要搞清楚。”
李仕明在房中苦想了半日,正无奈是否得找王二帮忙的时候,脑海中忽然猛地一亮,起身从书架上取下本书,正是东魂给他的那本《后宫起居注》。
他记得王二曾说过,向南霄生于圣祖521年,再一看这本《后宫起居注》标注的年份正好是圣祖520年到圣祖522年这三年间。
他心中微动,即刻翻了开来,由头至尾细看了一遍,直看到月上三竿,眼睛都看花了才彻底看完,但心中却更加困惑了:从资料来看,在这三年期间,后宫嫔妃中唯一丢过孩子的就是灵妃。灵妃与苍乾育有三子,长子夭折,次子苍涟,幼子下落不明,三子耳后全都有红色月牙形胎记。
李仕明起身在屋中来回走着,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夜燳就是灵妃那个下落不明的幼子,那苍涟才是夜燳的胞兄,但为何向南霄耳后也有红色月牙形胎记,这难道纯属是巧合?世上真会有这么巧的事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深缘浅
十二月,隆冬。
北陵皇宫含凉轩内,褚兰舟、沈瀚亭和于锦堂正围坐在桌边喝茶说话。此时屋外飘着细碎的飞雪,冷风刺骨,屋内的炉火却烧得很旺,温暖如春。
褚兰舟泡了三杯清茶,在每人面前放了一杯,然后说道:“如今大局已定,朝局已稳,朝堂已无内忧,但还有个外患。”
于锦堂道:“你是说科尔哈茨?”
“对,镇守云湖关的李煜前两日回朝,说科尔哈茨在云湖关以南养精蓄锐,如今兵强马壮,不可轻视。我将此事禀报给了陛下,但陛下觉得李煜所言有夸大其词的嫌疑,怀疑他或是为了增兵。”
沈瀚亭问道:“陛下是什么想法?”
褚兰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陛下认为现在不是当年了,如果科尔哈刺肯接受招降,再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官衔,则无须动武。”
于锦堂口中的茶差点吐出来:“招降?人家可是想当皇帝!科尔哈茨哪里会跟人平分天下,更不会甘当人臣。况且李煜镇守云湖关以来,用的是坚壁清野的策略,此时增兵对他来说并无特别的好处,陛下是在说笑么?”
褚兰舟默默瞟了于锦堂一眼,似在暗示他说话注意分寸。于锦堂也不瞧他,拿过茶壶倒满了一杯,神情不置可否。
沈瀚亭这时道:“我同意于将军的看法,科尔哈茨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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