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当时我妈妈病重,需要很多钱,所以我逃了很多课去打工,学校发现后要把我退学处理,是你妈妈帮我去和学校沟通后阻止的。”
“我妈妈?”她瞪大眼。
穆木抿唇点头,“你妈妈是我的大学老师。”
温时宁的母亲姜笙是哲学系的老师,当时穆木选修了她的课,上了一两次后,发现不怎么点名,就溜了她的课去打工,结果有次大作业没做被抓到后,两人打了照面。再次遇见就是在医院,姜笙来看个小感冒,碰巧遇见她因为没钱,医院要把她母亲的床位收回来,是姜笙主动出钱帮她垫付的。
后来要被退学时,姜笙帮她跟学校求情,原本是留校察看的,穆木也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学校里开始流传穆木有后台,一个整天不上课的人原本被判了退学,突然就变留校察看,连同姜笙都被波及,穆木接受不了她被连累,于是主动退了学。
她母亲因为胃癌晚期去世,死前让穆木把她火化,带回老家的那颗榕树下埋葬,说不上是启发,但穆木的确是由于母亲生前的嘱托才会创办了遗愿事务所。
姜笙偶尔会和她联系,说起事务所时,会经常说这是个很特别的想法,穆木很感激她,收到的委托金也是率先还给她当初的垫付。
也许是姜笙曾经在温时宁的父亲温靖安面前提过她,有一天她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门口,一个男人身穿白色衬衫和西裤,成熟英俊的脸上带有褶皱,眉宇微皱,严肃疏离,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见穆木时,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姜笙的丈夫,温靖安。”
“你只有一点说的不对,”穆木伸手碰了碰已经变凉的咖啡,“你父亲没有写委托信给我,他是亲自来找我谈的。”
温时宁只觉得喉咙发涩,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心里被一种莫大的慌乱包裹,她哑着声,缓缓问道:“我爸爸,为什么会突然做遗愿委托?”
穆木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也问过。”
如果只是不认识的人,也许穆木就会猜测他可能是得了病或者年老垂危才会来事务所做委托,而事实是,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唯有温靖安看起来身体健康,却来找穆木做委托,更何况他是恩人的丈夫,所以她当时试探地问了这个问题。
“你父亲是这么回答我的,”穆木抬头望进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人生总有很多意外,他要对未来即将出现的意外做出应对。”
温时宁的脑子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她似乎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她有没有提过,她的父母是因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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