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愿意听到的。果然,太后的脸『色』阴沉下来,虽然语气还是很和悦,神情却十分严肃,笃定地说:"玄烨,你要记住,对敌人一定不可以心软,剪草必须除根,否则贻害无穷。这朱由榔说得可怜,可是他自称"有亿万之众",分明是恐吓,留着他的『性』命,难道还让他给那亿万之众做皇帝,好领导他们反清复明吗?所以我说,应该告诉吴三桂,就连押回北京献捷亦不必,免得夜长梦多,徒生意外。且不说长途押解劳民伤财,如果那些残明余孽在途中劫囚车怎么办?他不是想还见十二陵吗?我们偏不让他如意。就把他留在云南府,放饵钓鱼,守株待兔,让那些残明余孽自投罗网,好就便一网打尽,岂非一劳永逸?"
玄烨听了不忍,犹疑道:"让平西王亲手弑主,会不会有干天和?"
大玉儿摇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平西王面见朱由榔时竟然下跪,可见在他心中,永历还是皇上。平西王的心里,始终是汉人。他曾经背叛前明归顺李自成,后来又叛了李闯投降咱们大清,这个人出尔反尔,不足为信。这次他擒获朱由榔,正是『逼』他表明心意的一个好机会,如果让他亲手杀了朱由榔,也就可以『逼』得他没有退路了,从今往后,只有一心一意忠于咱们大清。"
玄烨道:"那不就成了《水浒传》里的"投名状"?"大玉儿愣了一下说:"什么投名状?"玄烨笑道:"那是书里的故事,说北宋末年,灾荒四起,民不聊生,『逼』得各路英雄揭竿起义,反上梁山。梁山首领怕他们心不诚,就要起义的人在上山前杀一个人,犯下弥天大罪,断了自己的后路,以此表明落草为寇的决心。这个,就是投名状了。"
大玉儿仍然笑着,可是笑容已经很难看,淡淡地说:"你如今是皇上了,又要读书,又要上朝,又要学着批阅奏章,又要和大臣们议论朝政,怎么还有闲情看这些杂书呢?汉人的书最容易移情易『性』的,不如以后别再看了吧。"玄烨诺诺答应。大玉儿便不再说,仍然闲话家常。
一时席散,大玉儿命众人跪安,却特地留下平湖,叹道:"玄烨好像看了许多汉人的闲书,他有很多时间吗?你这个做额娘的,怎么也不留意一下?"
平湖明知太后之怒并不在于玄烨看闲书这样的小事上,况且玄烨的作息也全不由自己做主,却仍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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