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绿腰母子进府后,建宁很少这么主动过,遂笑问:"公主酒劲未过,要不要再喝点茶水?"
建宁恍若未闻,却定定地望着吴应熊,轻轻问:"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吴应熊有些心虚地说,"我奉朝廷之命去云南颁旨,办完公事就回来,格格怎么这样问?"
建宁叹道:"如果那位洪姑娘不让你回来呢?你会不会跟她走?"
吴应熊一惊,本能地反问:"什么洪姑娘?"
建宁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微笑,是神智不清的人特有的那种痴笑,然而眼中却有了泪意,慢慢地说:"你不用瞒我了。上次洪经略来府里找你,绿腰躲在屏风后已经什么都听见了,她同我说,你跟洪承畴商议着,要赶去昆明救一位洪姑娘。皇帝哥哥临死前,曾经同我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一直念着"红颜"、"红颜"。我本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为只是说"红颜知己"或者"红颜祸水",但是那天我才明白,原来红颜是一个人的名字,是洪经略女儿的名字。而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可以让你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会抛弃京城的一切,什么也不顾地奔去云南救她。甚至,都没打算告诉我,你还会不会回来?"
吴应熊又是惊讶又是震『荡』,他知道,只要建宁一句话,自己明天就可能走不成,甚至,自己和洪承畴都活不成。然而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建宁放过他最好,如果不能,他强冲也要冲出去。遂推诚布公地说:"是我不好,不该一直瞒着你。但我